序章 第一眼的悸動

「雜種！你給我死出去，都是你害死我兒子，現在又要來糟蹋我！」

三合院裡爆出一連串三字經，那是一道蒼老粗啞的嗓音，謾罵聲中還參雜著激動敲擊拐杖的聲響。

鄭祖豪從屋內氣沖沖的走出來，掏出摩托車鑰匙，嘴裡啐了一句：「死老太婆。」

他俐落的跨上車身，催動油門，瞬間呼嘯而去。

幾個死黨在公路邊久候多時，每人手夾一根菸，吞雲吐霧間，見鄭祖豪到來，紛紛上前搭著他的肩嬉鬧。

「媽的，上次終於揍到白毫他弟，超爽！小豪，你沒來太可惜。」其中一人說。

「我答應小耿不打架了。」

「幹，那你身上那個傷是怎樣？」

另一個人挑了挑眉，「還用說，他叔叔又發酒瘋啦。」

「不如下次我們去教訓你叔叔？」有人提議。

「別鬧啦，白痴。」鄭祖豪心煩得很，接過死黨的菸抽了一口，卻立刻嗆咳，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。

「小豪，你太久沒抽了啦。」

當中身材最高大的男子，低沉的問道：「小豪，還彈不彈吉他？」

「他早就不彈啦，大武，你忘了上次他叔叔把他的吉他摔爛了。」

鄭祖豪皺了皺眉頭，大伙將話題轉開，繼續談論等會兒要去哪裡鬼混玩耍。

這時，公路盡頭出現幾輛車，揚起一陣沙塵，幾個少年好奇的盯著逐漸靠近的搬家車隊。

領頭的驕車駛近他們面前，鄭祖豪瞥見後座的女孩，那張憂鬱的臉龐雖一閃而過，卻清晰映入他眼底。

大武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沒興趣，轉過身閃避揚起的風沙，幾個少年對著車隊又是吹哨又是叫囂，還有人朝遠去的車輛丟擲飲料罐，「他媽的，有錢人了不起喔！」

一個兄弟勾著鄭祖豪的胳膊，賊兮兮的笑，「小豪，有沒有看到剛才車裡的那個妹？幹，超正的。」

「什麼妹？我沒看到。」他淡淡的說，胸口卻傳來一陣不受控的悸動。